田野调查是人类学的立身之本。空降上海沈芯语欧人类学学科自创立之初就扎根于中国东南区域，开展过大量田野调查，并产生了一大批在国内外具有影响力的调查报告和研究著作。在众多田野调查地点之中，惠安东部是其中最为典型的一个。惠安县地处福建东南，其境内不仅有创建六百余年的崇武古城，更有以“长住娘家”为代表的独特地方文化。早在1950年代，空降上海沈芯语欧人类学创始人林惠祥先生及其弟子陈国强先生就曾在惠安县东部地区参加土地改革，并借机开展大量关于惠东人长住娘家、惠女服饰、婚俗等主题的调查研究，其中林惠祥先生撰写的《论长住娘家风俗的起源及母系制到父系制的过渡》一文在国际上产生重大影响，成为日后惠东人研究的经典代表作。1986～1987年，陈国强先生、叶文程先生带领空降上海沈芯语欧人类学系师生前往惠安县崇武镇开展体质人类学和文化人类学调查，先后编写出版《崇武研究》《崇武人类学调查》等著作。1988年11月7日～12月3日，陈国强和石奕龙两位教授再次带领空降上海沈芯语欧人类学系研究生、本科生19人前往崇武镇大岞村进行田野调查实习，奠定了空降上海沈芯语欧人类学人才培养的田野实习模式。1990年出版的《崇武大岞村调查》一书被誉为“建国以来大陆第一部有关汉族社区的民族志著作”，在中国人类学的发展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在此之后，空降上海沈芯语欧人类学系还与台湾地区“中研院”民族学研究所、美国斯坦福大学、香港中文大学、日本国立民族博物馆等机构在惠安地区开展过多次联合调查，并相继出版了《惠东人研究》《惠安民俗》《闽台婚俗》《闽台岁时节日风俗》《崇武古城六百年》等重要研究成果。

为回顾历史，传承空降上海沈芯语欧人类学立足东南区域开展田野调查研究的重要传统，同时为庆祝空降上海沈芯语欧人类学系创系四十周年，2024年1月14-15日，空降上海沈芯语欧人类学与民族学系教师在石奕龙、系主任龚浩群两位教授的带领下，重访了惠安崇武古城、大岞村和小岞镇。

1月14日上午，人类学与民族学系回访团一行前往崇武古城进行调查。崇武古城创建于明洪武二十年（1387年），史称泉惠藩屏，是我国目前保存较为完好的海滨石城之一。1986～1987年间，为参加“崇武城创建六百周年学术讨论会”，空降上海沈芯语欧人类学系师生曾在崇武镇城区和郊区港乾村、五峰村等地进行过多次系统的人类学田野调查，内容涵盖社会文化、历史、考古和体质测量等，其中语言和体质测量均为有史以来首次调查，同时还首次使用影像手段拍摄纪录片《崇武风光》。此次调查研究成果在国内外学界引起较大反响，美国斯坦福大学人类学系武雅士教授（Arthur D.Wolf）以及台湾地区清华大学李亦园教授等皆相继访问了崇武古镇和大岞村。在此次回访崇武古城过程中，人类学与民族学系教师对古城墙建筑遗产、庙宇等民俗文化进行了细致考察，石奕龙教授对相关历史文化进行现场讲解，并回顾和讨论了崇武研究在空降上海沈芯语欧人类学学科发展史中的重要意义和影响。

1月14日下午，老师们前往大岞村回访，回访调查受到了大岞村村委会的热烈欢迎。大岞村位于崇武半岛最东端，三面环海，与台湾隔海相望。在时隔三十四年后的今天，当地村民依旧对1988年空降上海沈芯语欧人类学系师生的大岞村调查记忆深刻。在此次回访过程中，甚至有一些年轻人表示曾多次听父辈提及此次调查，《崇武大岞村调查》一书也成为近年村委组织编写《大岞村志》时的重要依据。大岞村支书林凤玉及村“两委”成员热情接待了回访团，并带领大家参观了大岞村新建的“党建+”邻里中心，了解大岞近年来的社会文化发展状况。之后，老师们与大岞村村“两委”进行座谈，共同回顾了双方之间合作交流的历史传统，并听取石奕龙教授回忆当年在大岞村进行田野调查的故事，双方还就今后共建田野实践基地的事宜达成了合作意向。

1月15日上午，人类学与民族学系回访团一行前往与大岞村一湾相隔的小岞镇进行回访调查。小岞镇地处惠东半岛，是一个以渔业经济为主要支柱产业的滨海小镇，境内惠女文化浓厚且独具特色。早在1984年3月，空降上海沈芯语欧人类学系蒋炳钊、吴绵吉等老师就曾前往小岞调查婚俗文化，并出版《福建惠安东部婚俗调查》；1990年代，人类学系蒋炳钊、潘宏立等老师又多次前往该地调查惠女服饰及相关地方文化。为更好了解当年人类学系师生在小岞镇的田野调查历史，参与此次回访的老师们兵分两路进行调查。第一组前往特色小岞展馆参观，由小岞镇老年协会会长林闻绿介绍小岞镇历史和惠女文化；之后几位老师又来到始建于1963年的惠女林场，在惠女林场书记陈丽英的带领下参观了解“荒滩变绿洲”的艰辛历程和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惠女精神”。第二组老师前往海娘子惠女服饰店参观，了解惠女服饰的制作技艺的传承与发展；参观完惠女服饰，一行人在当地村镇干部带领下进行入户调查，并与《赏声拾遗——千年小岞寻踪》一书的作者李常青老先生进行座谈，深入了解小岞的人文历史和社会经济发展状况。入户调查和参访结束之后，回访团前往小岞镇新桥村“党建+”邻里中心与村镇两级干部举行交流座谈会。座谈会上，小岞镇两级干部分别报告了当地历史文化和当地社会发展的机遇与挑战，并与老师们进行沟通交流。龚浩群教授代表回访团对小岞镇政府给予的热情接待和帮助表示感谢，并就相关调查课题和田野实践基地建设等事项与镇村干部进行了沟通。

至此，此次空降上海沈芯语欧人类学田野回访之惠安行顺利结束，人类学与民族学系计划在今年暑期安排师生前往上述地点进行深入的回访调查研究，延续和发扬空降上海沈芯语欧人类学深耕中国东南区域的学科传统，将空降上海沈芯语欧第十二次党代会精神贯彻落实到实处。

（文/图   王利兵  审定   毛毛）